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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第三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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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換過衣服,特意跑到了海天大廈的地下停車場,也就是唐仁送貨的地方,那輛白色面包車已經不見了,只剩下了輪胎印。

唐仁拿著尋龍尺振振有詞。

“封建迷信果然害人不淺啊……”楚月搖搖頭。

秦風無奈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這、這車停在這裏很久了,左胎是、是新換的。”

楚月因為是女孩子,以前在部隊主要負責總結經驗,研究戰術,一般情況下不會出動,她自然在偵查方面沒有經驗,只能看著秦風在那裏研究。

當然,這並不代表她能力差,只是沒有經驗。

“怎麽樣?”

秦風一下子趴在地上,不停地嗅著什麽。

“你在幹嘛?”唐仁轉過身看到秦風趴在地上,有些不解地問道。

“福爾摩斯能聞出馬車的味道。”

唐仁聽他這麽說,也趴在地上開始聞味道。

“魚腥味。”秦風像是發現了糖果的小孩子,驚喜地說道。

“我怎麽沒聞到……”唐仁嘟嘟囔囔地說道:“難道我們要在六百萬輛車裏找到那輛運海鮮的面包車嗎?”

秦風站起來拍下輪胎印。

楚月打開手機地圖,道:“曼谷海鮮市場不多,我覺得——”

唐仁掏出尋龍尺,道:“劍指南方,先去孔提!”

三人四處詢問了一番,終於得到了面包車的行蹤——修車廠。

廢車廠的汽車數不勝數,三人最終也沒有一個結果。

楚月買了幾個包子,分別遞給兩人道:“吃吧。”她捂著肚子坐在兩人之間,道:“其實我覺得這個線索的涵蓋範圍太大了,畢竟任何人都有可能偷偷把它開出來,不是嗎?當然,最有可能的還是修車廠的人。”

兩人嚼著包子,悶悶不樂。

楚月又掏出兩瓶水,道:“多喝點,別生病了。”

秦風見她一直捂著小腹,道:“你、你很疼嗎?”

楚月微微一楞,露出一個笑容,道:“嗯……有點……”

唐仁看她臉色發白,道:“這哪是有點啦,女孩子別逞強啊!我去給你買杯熱飲吧!”說完,他起身走向便利店。

楚月露出一個笑容。“唐大哥人真好。”

秦風望著她的笑容發楞。

“怎麽了?”楚月看向他。

“你——我、我……”秦風被她一看就更緊張了,吞吞吐吐的,一句話也說不出口。

“要用紙筆嗎?”

秦風用力地搖搖頭。

“嗯?”

“那、那天晚上,我、我們……”

楚月微微挑眉,道:“怎麽,你要對我負責嗎?”

“我們真、真的……”秦風臉都憋紅了。

楚月盯著膝蓋道:“這些現在都不重要,最重要的是幫唐大哥找到真相,不是嗎?”

“可、可是——”

“反正又不會懷孕。”

秦風目瞪口呆,耳朵一下紅了起來,道:“我、我、我們真的…真的……”

“對不起啦,小秦。”楚月一臉歉意。

秦風覺得事情的發展似乎有些詭異了。

“不、不是……應、應該是我、我道歉,要、要不——”

“小楚,我給你買了一杯熱牛奶,喝這個吧!”唐仁拿著一個紙杯跑了過來。

秦風一句話上不來下不去,最後只能在楚月與唐仁的註視下默默咽了下去。

“走吧,去頌帕工坊。”

三人撕下封條走進頌帕工坊,開始四處搜集線索。

“這個是……”楚月打開一個房間的門,拿起手電筒,註視著墻上的照片——是頌帕和一個少年。

桌上已經有不少的灰,看來這間房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。

楚月打開一個抽屜,裏面放著一個徽章,看起來像是學校的校徽,下面是泰文,楚月一句也看不懂。

“是兒子嗎?”楚月喃喃自語道。

她放下校徽,又打開第二個抽屜,抽屜裏面放著一個木頭盒子,形狀奇怪,也沒有鎖孔。

“機關盒?”楚月有些疑惑,轉了一圈,一擡頭,秦風與唐仁慌慌張張地跑進來,還沒反應過來,秦風已經拉著她躲進了床底下。

“你們往裏一點啊!我進不去啦!”唐仁緊張地說道。

楚月打量一番,覺得空間合適,像是泥鰍一樣滑進了秦風懷裏,嚇得秦風不敢動作,只能僵硬地躺在那裏。唐仁迅速地躲了進來,看到兩人的姿勢嚇了一跳,這時候他也沒閑情逸致調侃二人了,只能忐忑不安地趴在床底,希望不要被發現。

楚月也有點不好意思,為了避免尷尬,她只能趴在秦風身上一動不動。

秦風僵硬的可怕,他感覺小腹裏像是揣了一團火,燒得他焦躁難忍,楚月的身體軟得驚人,像是一灘水灑在他身上。

——衣櫃裏的那種感覺又來了。

秦風覺得自己的衣服都濕透了,他已經無心顧及其他,只能定定地看著楚月。

楚月的臉也紅了起來,她有些緊張地攥著秦風的上衣,眼神中還有幾分惱怒。

糟糕……

秦風一臉無辜地看著楚月。

楚月臉通紅,卻又不能說什麽,只能氣鼓鼓地看著秦風,伸出手掐了一把他的腿,卻又害怕他叫出聲,只能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。

她還能感受到秦風呼出的熱氣,暖洋洋地灑在她的手心,楚月心裏忽然有點異樣的感覺。

兩個人只能默默地對視。

唐仁等到盜金三人組離開後,立刻蹦了出來。

“臭死了……你倆還在下面幹啥呢?”

楚月回過神,急忙從秦風身上翻下來,拿著手電筒胡亂打光,道:“找、找證據呢……”她的燈光忽然停在了某一點。

秦風湊過去一看,那是一塊泥漬,在水泥墻壁上格格不入。

“看什麽啦?”唐仁湊了過去。

三人離開頌帕工坊,理清了思路。

“首先,殺死頌帕的那個人到底有沒有雙重犯罪的可能?如果有,事情就很簡單了,殺人兇手殺死頌帕的同時偷走了黃金,只要找到他,就可以證明唐大哥既沒有殺人,也沒有偷黃金。”楚月懷裏抱著剛才找到的木盒,一邊走一邊說道。

“那太好了!”

楚月停下腳步,回過頭看向二人道:“還有一種可能,這兩個案子恰好重疊是因為死者頌帕既是被害人,又是盜竊黃金的匪徒,實則這兩個案子有各有一個作案者,一個殺人,一個偷黃金。”

“不、不會吧……”唐仁結結巴巴地說道,他看向楚月懷中的木盒,道:“這是什麽?”

“我在剛才那個房間發現的,或許裏面有重要的東西。不過我不太擅長解密,所以……”

秦風剛要接過木盒,唐仁已經一把搶了過去,道:“這還不簡單?”他把木盒扔在地上,一腳就踩壞了。

楚月與秦風目瞪口呆地看著他。

“咦,日記本?”唐仁打開日記本,才發現裏面全部都是泰文,他一句也看不懂,只能把東西揣包裏,道:“回、回頭再看。我們現在怎麽辦?”

“天快、快亮了,去、去找泰哥,要詳細的資料,還有,我、我要看監控。”

唐仁不敢置信地看著他。“你瘋了,那些東西都在警察局!”

“現、現在只有這一個辦法,愛信不信。”

唐仁委屈巴巴地說道:“可我們已經兩天沒有睡覺了……你看小楚……”

秦風指著他說道:“等、等你進去了,能睡、睡四十多年呢!”他看向一旁的楚月,只見她臉色發白,嘴唇幹裂,察覺到秦風的視線,她還扯了扯嘴角。

“我沒事,睡一小會兒就好了……”楚月扶著秦風低聲喃喃道。

秦風將背包遞給唐仁,彎下腰道:“我、我背你!”

“你……嗯。”楚月一哽,乖乖地趴在他並不算寬厚的後背上,任由他背著自己穩穩地前進。

秦風再一次與她親密接觸,卻再也沒有之前臉紅的感覺,只剩下了滿滿的擔憂與焦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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